凝海

【诡秘】修罗会（16-20）尾声

简介：似乎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阿兹克先生在学生的墓前多站了几分钟……
又名“世界和死神究竟是什么关系”、“星星先生到底想翘谁的墙角”、“818世界那个罪恶的男人”、“愚者教派办公室政治研究报告”……
——————————
时间线混乱。逻辑喂了小挨饿。主线剧情完全是为了沙雕服务。
看起来像cp包括兹克，伦克，月克，愚世，all克，愚all……然而哪些是真的那些是空想出来的，连小克自己都搞不懂了
——————————

（序） （1-5） （6-10） （11-15） （16-20）尾声

【本期看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同时得到他、他、他和他的倾慕？！】

16、

整个塔罗会中，似乎只有一个人对目前的状况不仅不感到困扰，反而喜闻乐见。

休惊恐地注视着自己的好友兼同居伙伴趴在桌子边奋笔疾书，头发凌乱，眼睛周围带着明显的黑眼圈，一双眸子却亮得吓人，嘴边还带着能把小孩子或是胆小一些的女士吓哭的笑容。审判小姐莫名地联想到了一条加入了蒸汽教会并且被换上了普利兹号全套动力装置的非凡咸鱼。

愚者在上，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佛尔思在没人催稿的时候主动写作了。

而且还一连开了27个大坑，篇篇有料……

“佛尔斯，”休放下手里的那张手稿，小心翼翼地说，“他、他们只有四个……？”

“他们四个值得！”佛尔思头也不抬地大声宣布，嗓子激动得有点破音。

“可是……”休的余光再次瞥向了桌面上的一摞稿子，颤声问道，“可是……‘为了祂深爱的主祂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见到那个祂不愿面对的人’……是什么意思？”

“愚者先生是个仁慈的神灵！”佛尔思奋笔疾书，依旧没抬头，嘴角的弧度变得越来越大。

“……”

休咬着嘴唇，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还是踮着脚尖退了出去。

希望……希望佛尔思别磕得太高，把愚者先生也编进手下信徒相爱相杀的修罗场……

……

“我那个朋友……好像被他的老师带走了。”埃姆林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桌面，开口说。

“这不是很正常吗？”乌特拉夫斯基神父从手中的教典中抬起头。

“可……可是……”年轻的血族皱着眉头，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他都没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我特意去问了他的值夜者朋友，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向大地母神祈祷吧。”神父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书页上，“若是你们注定在一起，那么总有一天会再见面。”

“可……”

总觉得……神父的用词有些奇怪……？

……

伦纳德深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低声开口。

“死神和世界究竟是什么关系？”

古老银镜的表面如同落入了石子的水面，波动了一阵，随即勾勒出了一行白色的字迹。

“都是我主愚者的！”

伦纳德：“……”

等等，你什么时候成了愚者的信徒了？愚者先生的号召力这么强大，连蒸汽教会的封印物都投靠了祂吗？

……还有，为什么这句话读起来有种古怪的羞耻感？

还没等他细想，镜面上的文字波动了一阵，变成了一个问句。

“你会也成为我主的吗？”

伦纳德：“……”

伦纳德脑海里的帕列斯：“……”

虽然理性告诉祂，阿罗德斯是在问伦纳德是否打算真正向愚者效忠，但是结合一开始提问的动机……

 

 17、

“遨游于虚空的灵，令人畏惧的上界生物，不可预知的到访者！我，我以我的名义——”

声音戛然而止。

鳞片和羽毛缓缓地退了回去，未曾消化的药剂从血液中蒸腾而出，面目可怖的灵界生物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然后僵在了原地。

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压制在了原地。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淡漠的呵斥。

“滚回去！”

……

伦纳德将戴莉的身体平放在地面上，长出一口气。这位看门人女士失控的状态已经完全解除了，但是灵性消耗得太厉害，已经陷入了昏迷。

至少活下来了……

黑发绿眼的年轻人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静立的身影。阿兹克·艾格斯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头上戴着丝绸礼帽，打扮得像是个普普通通的鲁恩绅士。祂并没有看向伦纳德，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广场另一边正在检查因斯·赞格威尔尸体的克莱恩，目光幽深。

祂似乎从一开始就隐藏在了暗处，只是并没有插手他们几个曾经的廷根值夜者小队成员的复仇之战。直到戴莉在绝望中服下药剂并且试图与因斯·赞格威尔召唤的灵界生物订下契约，祂才突然出手制止，并且用出了某种未知的封印术将她失控的过程强行逆转了。

仅凭这一点自己就已经欠了对方一个人情。这让伦纳德很不开心。

这或许是克莱恩的要求，他想，否则死亡执政官应当不会这么好心地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的另一位伙伴早在很久之前就与塔罗会的死神以及祂身后的存在达成了交易，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复仇成功的喜悦与怅然渐渐淡了下去，再次被担忧替代。克莱恩加入塔罗会的时间比他早得多，陷得也更深一些。

他死死地盯着阿兹克·艾格斯，脱口而出：“克莱恩，你就是为了复仇才心甘情愿被邪神和祂的天使们玩弄的吗？”

……

“克莱恩……”

阿兹克轻叹一声。他想他已经拼凑出了克莱恩变成“世界”的原因。不甘陷入永眠的魂魄吸引了一位伟大存在的注视，预支了一次奇迹，代价便是这次奇迹所延伸出的一切生命与希望。

而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他在最关键的时刻迟到了。现在愚者许诺的复仇已经完成，接下来轮到克莱恩支付报酬了。他所能做的唯有遵照愚者的意愿、以死亡执政官的身份重生，期冀自己的顺从能够将克莱恩偿还的时限尽量延后。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克莱恩不久前帮助他稳定了状态，让他能够亲眼见证这场复仇。但现在，他的灵魂已经到了临界点，必须去沉睡了。

希望醒来的时候还来得及。希望……希望他不会再一次迟到。

……

克莱恩陷入了沉默。伦纳德这话信息量太大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接，甚至有点不敢去看塔罗会唯一一位天使的表情……

而且这已经是第二个当着他的面叫骂邪神的信徒了，还是跟他关系最近的两位。

我的死神一天到晚惦记着跳槽，我的星星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利用我……

愚者大人的自尊心实在有点受挫。在熟悉的人面前演戏太难了，就算不穿帮也难免会发展成不可预知的场景……

“其实，你可以退出塔罗会的。”他忍不住说，声音有点疲惫，“你们都可以的。愚者不会介意……”

“克莱恩！”阿兹克先生突然开口喝止，“你不应该做出这种许诺。”

克莱恩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我知道你可以说服愚者。”阿兹克放缓了声音，“但是你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挥霍祂对你的眷顾……我并不介意留在塔罗会。”

即使知道阿兹克先生这话多少有点水分，被嫌弃惯了的愚者仍是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感动。“真的吗？”

伦纳德轻咳一声。“我也是。”他说，“若是把你一个人丢下，谁知道你又能搞出什么危险的大新闻。”

“伦纳德，我……”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的，克莱恩。”阿兹克先生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请务必……坚持下去，等我回来。”

……

舞会落幕，灰眸绅士松开了她的手，微微躬身，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与她道别。

戴莉·西蒙妮仿佛从一个很长的梦境中醒来。

随即她想起，自己在即将失控的时候被一位同途径的高序列者救了下来。

“我理解想要与逝去之人重聚的心情。”那位突然出现的死神途径天使是这样说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到你需要放弃生命的地步，女士。生命不是可以轻慢的。”

“至少活下来的话，你所思念的人还能通过你的回忆，在世间多停留一些年。”

还可以……让邓恩在世间多停留一些年啊……

戴莉忍不住轻笑一声，睁开眼睛。她想回廷根看看那个男人，亲口告诉他罪魁祸首的终局。在此之前，她应该先和两位好友打声招呼，以及向那位救了她的天使道谢。

……然后她就听见了半段比贝克兰德去年最流行的言情小说还要狗血的对话。主角还是三个男人。

虽然这么想对她的同事好友以及救命恩人有些不礼貌。

但是。

你们三个有病吗？

……

面容慈悲的金发神父十分困惑地看着0-08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写下来的一大段……东西。

作为封印物的非凡特性也会失控吗？

这玩意吃下去会不会生病？

 

 18、

死神先生缺席了会议。

正义小姐一眼就看到了空着的座位，不由得心里一突。

虽然死神先生总是时不时地跟世界先生斗嘴，让人觉得很无奈，但祂确实是一位温和又博学的前辈，不计报酬地为其他成员们解答了很多有关非凡世界和历史的疑问。希望祂没有出什么意外……

她偷眼瞥了瞥星星和世界，塔罗会与死神交流最多的两位。这两个人的姿态都比平时消沉了些，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变故。

太奇怪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与死神先生不久前离开贝克兰德后的去向有关系吗？

“愚者先生，请问死神先生祂……”惯例的问候完毕，奥黛丽忍不住开口询问长桌上首的神明。

“死神在为我执行一个任务，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愚者的回答有些语焉不详，“这段时间祂也许无法参加塔罗会了。”

什么任务连神前会议都无法出席呢？连神弃之地的封印都阻拦不了……还是说，祂是故意找借口躲开的？

……为什么我现在这么自然而然地就往那个方向思考了？

正义小姐将迅速扩散的思维强行收了回来，不着痕迹地观察起其余成员的反应来。

唔，月亮先生完全在状况外，大概是跟死神先生没有什么交集。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为什么别的事情烦恼。

隐者女士若有所思，似乎知道些什么。或许她背后的那位存在知道一些别的情况？

倒吊人先生感到很意外。他瞥了一眼世界先生，但是并没有寻求回应……看来他也猜测过这两位的关系。

星星先生……恍然大悟？他也在看世界先生，像是在等他解释什么。星星先生和世界先生都是知情者？

世界先生依旧十分沉默，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也许他对死神先生确实是有感情的。

魔术师小姐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连手都在抖——呃，我明白了，审判小姐请一定要拉住她。

太阳先生……咦，小太阳的眼睛里为什么出现了螺旋状的花纹？

……

世界和死神在一起，星星想要横刀夺爱抢走世界，世界不愿意拒绝星星，隐者打算帮死神对付星星，隐者还打算联合世界对付死神，世界和月亮关系很好，死神和倒吊人有过合作，魔术师好像很害怕世界，审判又对死神十分警惕，现在星星和世界似乎更友好了一些，死神却又失踪了……

戴里克的脑袋晕乎乎的。他一点点回想着在一次次会议中好不容易总结出来的信息，却发现每一条仿佛都在和其他信息互相矛盾着。

外界人都这么复杂吗？年轻的公证人苦恼地揉揉额头，不由得想起了首席语重心长的、有关爱情与伴侣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麻烦的告诫。

自由恋爱果然是不可取的，幸亏白银城保持着分配伴侣的优良传统。

 

 19、

对塔罗会的成员来说，乔治三世被当众刺杀应当是近期发生的最大的变故了。其中有人猜测这或许与愚者有关，但是无从查证。

他们只知道，死神和他的学生分手之后就失踪了，几个月后世界也失踪了，紧接着死神就又回来了。

现在死神正在发飙，到处找人打探消息。

这一次，连愚者先生都不得不避避风头，甚至推迟了塔罗会的召开。

只不过打探的似乎不止一个人：有时问的是世界，有时问的是夏洛克，有时问的是格尔曼，甚至还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

……

“‘克莱恩’？”佛尔思的语调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像是闻到了新鲜瓜果的卷毛狒狒，“所以说，世界先生又把死神先生的另一个学生拐走了？这是第几个了？”

正义小姐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戴着金丝眼镜的冷峻青年从照片里看向她。资料是休从军情九处拿来的。之前她就从各种小道消息中听说过那个相貌与专业素质同样出众的私家侦探，如今终于见识到了夏洛克·莫里亚蒂的模样，果然名不虚传。

死神先生的学生似乎都长得很好看。比如说格尔曼·斯帕罗，就连冷静自持从来没对异性动过心的梅丽莎都悄悄藏了他的悬赏照片……

是巧合吗？

如果说死神先生总是会不由自主对学生动心，那么世界先生总是盯上死神先生的学生的举动就很耐人寻味了……

奥黛丽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从观众状态震了出来。

“我好像……看过这个桥段？”佛尔思好像与她想到了一处，缓缓地跌坐在沙发里，喃喃地说，眼神迷离，声音飘忽。

这一次，连休都没有拦着她。

……

未来号，船长室。

“您说……”长久的沉默后，嘉德丽雅沉吟着开口，“世界先生……会不会也曾经是死神先生的学生？”

贝尔纳黛张了张嘴。神秘女王难得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船长室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20、

“就叫做梅林·赫尔墨斯吧。”克莱恩看着镜子里其貌不扬的魔术师，整了整头上华丽花哨的尖帽子，“希望这会是一个远离八卦漩涡的新开始。”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平静生活的向往。

 

 尾声、

“你是说，时之天使折服于你们主麾下眷者的魅力，心甘情愿臣服于祂？”青年兴致勃勃地追问，“厉害，厉害！你们主和祂的眷者都好厉害！”

半巨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到菲利普斯街16号的愚者教堂做更多的了解。主教大人对我主以及祂麾下眷者的事迹知晓得更加详细。”

“如果我有空闲，会去看一看的。”

青年目送着传教的半巨人离去，眯起眼睛，露出饶有兴味的微笑。

听起来……好有意思的样子……

也不知道我现在加入的话，能不能得到一张‘恋人’牌呢？

青年的手指摩挲着单片眼镜的边缘，一脸跃跃欲试。

 

【全文完】

 

—————————— 
必须完了，再不完愚者该完了…… 
—————————— 
复仇场的时候伦纳德还不知道小克是世界，所以脑补的是愚者和祂座下死神世界两大天使一起……呃，玩弄…… 
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让亚当也听见这句，但是最终决定给愚者留条活路。 
—————————— 
戴莉：How are you? How old are you? 
—————————— 
阿爸在小克复仇之后就去沉睡融合灵魂了，开始缺席会议。 
醒来的时候，小克刚被阿蒙拐到神弃之地。 
嗯。 
—————————— 
克莱恩加入狩猎。阿蒙加入狩猎。 
梅林——社会性死缓。 
—————————— 
在此感谢我的神仙姬友  @Kuffskein  
就是跟她的聊天过程中，“阿兹克先生晚走了几分钟”的一句话脑洞扩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蔓延速度堪比修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