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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字符寄了,随缘吧

【诡秘】关于我那个总是陷入危险而不自知的同行(四)

简介:“我又有什么办法,还能不管他吗?”

兹克

克莱恩面试成功的if线,生草文学

私设遍地,时间线紊乱,一切都是为了沙雕强行合理,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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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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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越长越高…………



(10)

“我其实,真的,只是出来喝杯甜冰茶的。”

一身金红色长裙的女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欲盖弥彰地举了举手里的酒瓶,微卷的亚麻色长发随着动作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狼狈但是表情平静的中年男人。阿兹克将他的面孔与通缉令上的血之上将塞尼奥尔对上了号。这位悬赏五位数的海盗将军明显已经被变成了秘偶。

倒不是这个人对女装这种事情有多坦然。阿兹克赶到的时机太巧了,恰好是在世界提着裙子,把塞尼奥尔的一名手下喂给蠕动的饥饿那一瞬间,让她……他连假装不认识的时间都没有。

 

阿兹克走出灵界之前,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灵”之前所说的被海盗骚扰的女性是何方神圣。他只是打算将一伙明显不怀好意的家伙扼杀在萌芽中,不至于威胁到克莱恩的安全。

现在看来,这伙人是世界的猎物。

这种捕猎的风格隐隐有些熟悉……记忆的角落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微微松动了一下,让他的脑中多了不少有关魔女途径的资料。

但魔女的风格似乎没那么……简单粗暴。

看来,邪神的眷者果然还是有过人之处的。死亡执政官慢慢收敛了惊容,眼中露出一丝玩味。他之前觉得世界是个十分重视颜面的人,而如今这个结论已经彻底被颠覆了……一位为达目的连脸面都可以不要的强者,还真是值得忌惮。

 

他对世界猎杀海盗的方式并不是很感兴趣,懵了一阵就恢复了。诸如“之前世界到底是怎么让血之上将上钩”这样的猜测也只是在脑海深处闪了闪,便不再细想了。无论是曾经的拜朗执政官还是如今的大学教员,都不是喜欢对陌生人的私生活过分探究的人。

相比之下,他更在意世界出现在拜亚姆的目的。不到一个星期时间第二次见到一个原本行踪成谜的存在,而且每次对方都能和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产生牵扯,这让他不能不警惕。

“你为什么要来拜亚姆?”他开门见山地问,一点寒暄的打算都没有。

“我不能来拜亚姆吗?”女子模样的冒险家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了十分可信的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怜。阿兹克有些不适地移开目光,心中为邪神眷者的狡猾又记了一笔。

世界见好就收,抿了抿唇,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男性的嗓音。“如你所见,我的猎物跑到了这里。”他说,湖绿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我也可以问同样的问题——这个地方似乎还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一位地上天使驾临的目标吧?”

身为邪神眷者的世界知道“死亡执政官”的涵义,阿兹克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再次在心中为之前的不谨慎懊恼了一下。他专门跑一趟是因为从灵那里得知有一伙海盗潜入到了岛上,但若是对世界直言相告,对方不免会好奇为什么一群最高才序列5的人会吸引他的注意。

总归不能让他联想到岛上的游客……阿兹克知道自己并不擅长编故事,索性哼了一声。“这与你无关。”他没好气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世界似乎愣了一下。“您多虑了,”他好脾气地说,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讽刺,“我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序列5,怎么敢插手死亡执政官的大计划呢?”

没等阿兹克回答,他便十分刻意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腕,随即伸手搭在了血之上将的肩膀上。“唔,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带朋友回家吃饭,就不跟您多聊了。”他顿了顿,似乎是要看看死亡执政官会不会阻止他离开。

阿兹克恨不得这祸害赶紧走,当然不会拦着,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自说自话。

“那就下次再见了,如果您手里有什么适合做秘偶的人选,不妨给我递个信。话说……”冒险家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待见,反而故意拖延起了时间,“血之上将手里的非凡物品你感兴趣吗?可以让使用者变得幸运那种?”

阿兹克抬起手臂,地面的色彩变得鲜艳起来,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世界脸上闪过了一丝遗憾,在灵界完成重合前的瞬间,抓着秘偶从两具白骨的间隙冲了出去。

 

阿兹克并没有去追。克莱恩还在旅馆,他不能离开太久。

虽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但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隐隐觉得这一次世界的目的似乎与自己有些关系。世界总是出现在附近不会是巧合,无论他怎么欲盖弥彰。或许他背后那位存在对“死亡执政官”产生了兴趣……

神明很可能早就知道了他的来历,甚至比他本人了解的还多。但若是祂注意到了自己明面上的身份,进而发现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普通人学生……阿兹克不敢想象对方会做什么。神明或许不屑于专门去对付普通人,但若是能够利用他们达成目的,即使是如今的所谓正神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斩断联系。

阿兹克抿了抿唇,身体在浓郁的色彩中消失在原地。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与克莱恩同行了。他一直在抗拒的时刻,终于还是快要到来了……

 

 (11)

达尼兹最近过得很不好,短短三十年的人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然而他在贴着墙瑟瑟发抖的时候,思绪竟然不由自主地飘了一瞬间,去思考自己究竟怎么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他觉得这一切大概就是从他在班西港无意中堵到了一位落单的冒险家开始的。

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登上同一座船。

可惜……

 

“……总之,我不管你和‘世界’有什么协议,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话的人声音并不难听,像是在谈论拜亚姆的天气一样,语气温和而疏离,“在一个小时之内,让这个旅馆里所有人知道,血之上将出现在了拜亚姆。明白吗?”

达尼兹悄悄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目光对上那双金黄色的竖瞳之后瞬间缩了回去,速度快得几乎能听见风声。

那种自己召唤的火焰突然间变得阴冷死寂、转而反噬自身的痛楚再次从灵魂深处冒了出来,序列7的纵火家腿一软,一下子靠着墙坐了下去。

“明白!我……我会做到的!”

 

对方的形象与在班西港见到的时候并不相同。之前这位存在穿着一身拜朗风格的服饰,面容却带着些因蒂斯的特征,伪装得堪称敷衍。对方只是轻轻一瞥,隐隐的金色隔着雾气落在他身上,达尼兹浑身的灵性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变得迟滞起来。

若不是格尔曼在旁边近乎玩笑一般地说了一句“堂堂死亡执政官难道还要欺负小孩吗”,他感觉自己当场就会沉入永暗。

而就在几分钟前,这位“死亡执政官”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不仅没有掩藏容貌,还直接把尊名告诉了他。他……祂甚至都没有留下明面的克制手段,一副“你有胆子就别照做”的架势。

达尼兹不敢。达尼兹真的不敢。

托船长谆谆教导的福,他还是明白拥有尊名是个什么概念的。

他同样不敢告诉对方,就在前一天,祂那个伪装成冒险家的学生——或者是伪装成祂学生的冒险家——就已经提出过一模一样的要求了。

就连祂刚刚提议的借口都是祂的学生亲自安排的。

这年头学历史的门槛都这么高吗?

 

那位在白玛瑙号初次见面以来,一直都在毫无破绽地扮演一个书呆子的冒险家,在自己露出招揽之意后就变了脸。

他虽然不是天使,却也是惹不起的存在。就算明面上的位格比不上面前这位张口就是三段式尊名的老怪物,疯狂程度也只高不低。

直到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血之上将弄成了秘偶,达尼兹才弄明白这个疯子之前几天让他做的事情居然是在给那位海盗将军下饵。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计划吗?

这是正常人能干得成的事吗?

看见通缉令上那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达尼兹差点吓尿。

亏自己还以为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能拿捏住他……达尼兹每一次回想起自己看到克莱恩·莫雷蒂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之后不知死活地去拉人入伙,就恨不得时间倒流,然后自己把自己打死。

若当初没有作死,自己也不会被迫去班西港帮忙救人,更不会被死亡执政官盯上。

——当然,若是仔细想想,自己那点伪装在高序列者面前大概什么都不是,实力也是如此。

 

聪明的达尼兹明白,自己被卷进了两个蛇精病大佬的奇怪情趣中。

克莱恩就是格尔曼但是不让我告诉阿兹克。阿兹克就是死亡执政官但是不让我告诉克莱恩。他们两个白天坐在同一张桌子边聊历史,晚上在同一个战场联手救人,现在还都要以同一个借口说服对方一起离开拜亚姆,就连威胁我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你说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当我是傻的吗!

我知道的太多了,但是我不敢说。

船长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我快要憋死了!

 

 (12)

克莱恩站在洗手池边。镜子中的女人头发湿漉漉的,大大的湖绿色眼眸充满了委屈,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一只被抓去洗澡的猫咪。

死亡执政官……还真是阴魂不散。在班西港救人能撞见,去搞个秘偶居然也能遇见,世界这个马甲都已经快跟祂混熟了。

当然,女装相见完全是意外,他们还没熟到变装play的地步。

一想起堂堂死亡执政官出现后猝不及防的战术后仰,他就恨不得用脚在地上刨出坑来。

年轻人咬了咬嘴唇,幽怨地叹了口气。

算了。

被大佬怀疑女装癖的是疯狂冒险家“世界”,跟我克莱恩有什么关系……

 

死亡执政官是个很奇怪的人,哪怕以天使的标准也是如此。

每次见面,祂用的都是一张不同的面孔。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的形象,身上穿着鲁恩的正装。然而祂周身的气息却完全没有做过掩饰,让人哪怕闭着眼睛都能感应到死亡的绝望与冰冷。

那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高傲。就如同祂糟糕的说谎技巧,以及面对普通人与女性时不由自主地退让——即使知道所谓女性是个冒牌货。祂不屑于伪装自己,不屑于隐藏目的,也不屑于欺凌弱小。克莱恩并不能赞同这样的漠然,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比灵教团那些引诱普通人献祭的邪教徒们要好得多。

他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这位死亡执政官到底是什么人呢?只凭寥寥几次接触,他所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只能看出对方并不习惯与别人合作。祂似乎更习惯发布命令,但更多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行动……带着祂不计其数的白骨打手。

这似乎证明死亡执政官并非灵教团的成员,但又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克莱恩目前接触到的灵教团成员大多是低序列,一位天使的作用想必不一样。

 

当然,这位大佬在拜亚姆有什么计划他根本不想参与进去,哪怕心中也有些担忧。一位天使的谋划并不是他阻止得了的,更何况对方这一次十分谨慎,根本没有被套出话来,让他连祂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祂会亲自前来警告大概是因为担心“世界”背后的神明会插手……可是这种层次的谋划,愚者先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吧。克莱恩愉快地想着,在心中为等一下要送到风暴教会的匿名举报信打好了腹稿。疑似灵教团的成员与血之上将发生了冲突,这个借口足以引起官方重视,现场残留的痕迹也完全对得上。

不过说到灵教团……

 

克莱恩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镜子开口:“阿罗德斯,你知道死亡执政官的来历吗?”

镜面波动了一下,随后像是有无形的笔在上面迅速地书写,不一会便出现了完整的句子。

‘祂是死神的亲子,在第四纪掀起苍白之灾的拜朗帝国死亡执政官。’

他的问题比前一次询问的时候更有针对性,阿罗德斯给出了更具体的回答。

死神亲子……这个身份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克莱恩突然想起那份交给了死亡执政官的资料。那上面可是写明了第四纪死神的姓氏就是艾格斯。当时阿兹克还没有提到过自己失忆的事情,克莱恩只觉得是巧合,如今却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那阿兹克先生与死亡执政官——”第二个问题脱口而出,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年轻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敲门声似乎有些急促,阿兹克的声音也带了一丝不明显的焦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还没换下来的裙子,脸上的肌肉狠狠跳了一下。

“等一下!”他朝门口叫了一声,然后低声对阿罗德斯说,“欠你两个问题,等会再说。”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镜子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克莱恩仅仅迟疑了几秒钟,便十分利落地把裙子扒了下来,毫不怜惜地扔到一边,然后一手拉起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另一只手熟练地把脸重新揉成了克莱恩·莫雷蒂。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一点点缩短,变暗,最终定格在熟悉的长度上,仍然显得有些潮湿。

很好,省了一些事……克莱恩伸手将头发捋了捋,做出一副刚刚擦干的样子。至少秘偶已经被扔到了灰雾上。不然被阿兹克先生看见自己穿着裙子,房间里还藏着一位海盗将军,自己在老师心中的形象也许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落……

在心里吐着槽,克莱恩最后检查了一遍着装,光着脚小跑去开门。

 

“克——”阿兹克话说了一半就噎在了嗓子里。他很有涵养地避开了目光,并下意识地挪了一步,挡在了门口,以免被过路人看见房间中的情景。

虽然是自找的,但克莱恩脸上还是一下子烧了起来。

“抱歉,阿兹克先生,我刚刚在浴室……”他有些尴尬地说,以退为进地让开身子邀请老师进来说话,“我以为您有什么急事……”

古铜肤色的绅士轻咳一声,笑得有些无奈。

“确实有些事,但也没有那么急……”他说,“我们大概要提前出发去南大陆了。你先收拾一下,我去买票,一个小时后我在餐厅等你。”

 

蒙混过关的克莱恩舒了口气,重新锁上房门,随即微微皱眉。

要提前出发?那就来不及找借口劝阿兹克先生回廷根了啊……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先去跟阿罗德斯确认下,阿兹克先生在寻找的记忆是不是跟灵教团有关。如果真有,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死亡执政官来到这里的目标说不定就和阿兹克先生有关。趁着祂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离开也好。

不过南大陆听上去越来越危险了。如果死亡执政官也出现在南大陆,就无论如何也要劝阿兹克先生尽快回家,哪怕暴露有关非凡的事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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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更新的主题是色那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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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线提前,目前小克实力与原作捕捉血酱时大概持平,但因为手里还没有格罗塞尔游记这个作弊玩意儿,所以只能女装上场了。这是合理的。

……但具体怎么搞的请自行脑补,我编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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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用专门对付病酱,克猫猫的第一个女号是翠西小姐而不是伊莲。

原作中的阿爸没见到女装猫猫的盛世美颜,我一直十分遗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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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遗憾的其实是没能当场把战利品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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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知道真相的是小镜子,大妮子,以及虽然没出场但确实在特关猫猫的黑夜妈咪。

他们都认为这两个人是在玩奇怪的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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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克敲门前,小克打算问的是“阿兹克先生与死亡执政官是什么关系?”

回去之后再问,问题就变成了“阿兹克先生在寻找的记忆是否与灵教团有关?”

……虽然理论上问的确实是一件事,但是措辞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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