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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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字符寄了,随缘吧

【SS】复仇者——2

重申注意事项:
1、作者有病
2、驾照过期
3、未完不续
4、主CP妙冰妙,请勿ky

【请再次阅读第二条:玩具车出没请注意】

——————————


2、熟悉与陌生


i

圣战已经输了。

他一次次死里逃生,身上的伤痕一道道增加,同伴却一个个减少。局势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悬念,而他却直到有一天,自己的行踪被地面上幸存的普通人出卖给了冥斗士时,才恍然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人类是适应性很强的生物。冥王并不仁慈,但也没有以屠杀凡人为乐,于是剩下的人们很快就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他们这些不识时务的圣斗士已经成为了邪恶的一方。

潜意识里,他并不觉得会有出现转机的可能。与那些充满了阳光与鲜花的记忆一起被埋葬、被遗忘,会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们最终的归宿。

但再次杀死卡妙,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他存活的唯一价值。

他的老师,正直、无私、如同万年冰山一样干净剔透的老师,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叛徒的身份,在曾经发誓敌对的神祇手下苟且偷生。

哪怕,在高阶的冥斗士日益减少的情况下,他已经在新的阵营中身居高位。

哪怕,日后的历史记载中,对他的形容会是弃暗投明而不是背叛旧主。

哪怕,冥王哈迪斯确实如承诺的那样,赐予了他不老的躯体和无尽的生命。

那个身着冥衣的形象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明明言行举止都如同记忆中一样,所作所为却背弃了他所传授的所有准则。这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仿佛记忆中的老师只是一个幻象。

他想,只有杀死卡妙,才能将属于过去的那个人找回来。

作为仅存的几个圣斗士之一,他与卡妙在战场上相遇了无数次,交手了无数次。他们原本就对彼此的招式无比熟悉,到了后来甚至熟悉到其中一人一抬手,另一个就能预测到冻气的轨迹。

然而战斗却从来都没有过结果。每一次卡妙落入下风的情况下都会有惊无险的逃脱,不会给他完成击杀的机会。每一次失败的追杀,都会让他变得更加绝望,更加疯狂。

“你为什么还不死?!”

再一次眼看着卡妙避开了他的杀招,稳稳地落在了攻击范围之外,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质问,嘶哑的咆哮在曾经繁华的城市废墟中远远传开。

卡妙一脸冷漠,红色的瞳孔被废墟中的火光映得极为妖异。

“因为你还活着。”他淡淡地说,声音毫无波澜。


ii

某个不大的物体从斜后方朝他飞过来。冰河条件反射地一拳击出,成功地将玻璃瓶变成了四散的冰渣。

“喂!”星矢手忙脚乱地避开残余的拳风,“看见你还没睡,找你聊聊天而已,不用把我变成冰雕吧!”

白鸟座少年嘴角抽了抽,没有接话。圣战后的几年他几乎没有机会真正入睡,哪怕是休息时也会保持足够的警惕,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然而这具十四岁的躯体却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再加上伤势还没有痊愈,他的精神已经极度疲倦。也正因如此,刚刚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星矢的小宇宙,差点真的把同伴变成冰雕。

他正坐在圣域结界边缘的某个悬崖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爱琴海,以及远处罗德里奥村的灯火。身处这样的环境,他发现自己的神经能够放松些许。

纱织已经回到了圣域,留在了女神殿中。有黄道十二宫的护卫,几位青铜圣斗士并不需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女神。凤凰星座在仪式结束后就不知所踪了,而冰河自己至少等到了纱织将最紧要的几件事安排妥当才溜了出来……

天马座少年把他的反应当成了默许,自顾自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顺手递过手里的瓶子。冰河心不在焉地接了过来,放到嘴边灌了一口。久违的辛辣气息瞬间充满了口腔,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星矢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你……你居然不会喝酒?”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冰河,“我听说西伯利亚那边的人都是拿烈酒当水喝的啊!难道你的老师不让你喝?”

卡妙才没有管过这种事……“不,只是不习惯了。”冰河很快恢复了过来。像是在证明自己说的话,他又举起瓶子灌了一大口,若无其事地咽下,这才将酒瓶递了回去。未来的他并没有借酒浇愁的时间和机会,几乎都忘记了酒精的味道……好在这具身体还记得。

“找到星华了?”没有对褐发少年龇牙咧嘴明显是第一次喝酒的表现作出评价,冰河转移了话题。所谓来自未来的灵魂一说太过玄幻,他们自然需要一些证据来说服昔日的同伴。星华的下落就是那个时候被提起的,不过直到今天,星矢才找到时间去罗德里奥村寻找失散多年的姐姐。

“找到了。”星矢的唇角微微上扬,明显心情不错,但并没有冰河想象的那样兴奋,“你说的没错,她不记得我……不过她说希望能够尽快找回记忆。”

未来的星华被找到时,星矢已经战死了……冰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一条信息,突然很想再喝一口瓶子里的东西。

“我刚刚问了一辉,能不能用他的精神技能帮助星华恢复。”星矢继续说道,“他说他不擅长这么精细的技巧,很可能伤到星华。也许我明天可以问问撒加……或者沙加,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就是不知他们会不会太忙了……”

冰河忍不住侧过头,看向一脸沉吟的同伴。雅典娜对撒加的审判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原谅,而有了冰河与一辉带来的信息,就连其余的黄金圣斗士也不得不承认在圣战开始前就处死黄金圣斗士是不太明智的做法。但是同意让撒加戴罪立功是一方面,像星矢这样将他毫无芥蒂地当成自己人又是另一个层次了。

“你信任他们?”他忍不住问。

“诶?当然了……”星矢愣了一下,似乎很奇怪他会这么问,“他们是我们的同伴啊!”

“是吗……”

“我觉得,其实你也是相信他们的吧?”星矢停了几秒钟才开口,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表情却带着一丝了然,“否则你怎么会放心地把纱织小姐留在女神殿,自己溜出来躲清静?”

“……”冰河无言以对,只得沉默了下来。

星矢……说的没错。自己潜意识里并没有将他们当成敌人。

“冰河啊,”沉默了片刻,天马座少年再次开口,声音少有的严肃,“你说有黄金圣斗士投靠了冥王,我还是不太相信。”

冰河知道对方并非怀疑他在说谎,而是单纯想要指出这种事情的匪夷所思之处。

女神并没有让他们说出投靠冥王的都是什么人,说是不想被从未发生的事情影响了判断。但是冰河面对卡妙时僵硬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对卡妙有哪怕一星半点的了解的人,对此的反应都和星矢一样。

若是冰河自己站到他们的位置上,只怕反应会更激烈吧?事实也是如此,在赶回圣域后听见幸存的白银圣斗士转述这个消息时,冰河的回答是直接一拳打断了传信者的鼻梁……

“……我们回到这里,也是想找到答案。”冰河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海面上,微微有些失神,“可是我也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大概没人能告诉我了。”

他苦思冥想了几年时间,追问了无数遍,而现在那个答案已经随着谜题一起消失在了时空的彼岸。

卡妙无法为自己没有犯下的罪行做出辩解。

他还是冰河记忆中最纯净最美好的老师,但是曾经纯净的那个冰河已经被一个充满仇恨的青年人取代了。这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你说,死亡……”他半是不解半是嘲弄地问,“真的可以让人产生那么大的变化吗?”

星矢惊了一下,奇迹般地从这句没头没尾的提问中猜到了一些事情。对于原本时间线上的十二宫之战,冰河与一辉并未讲得太过具体,只提到了有不止一名黄金圣斗士战死,包括战后自裁的撒加。所谓投靠了冥王的圣斗士……很可能就是这些人。

但经历了这些天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变故,就连性子单纯的天马座少年也不会简单地认为,凡是曾经站在女神对立面的都是坏人。

“你们……”他迟疑着开口,“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他们是有什么苦衷?比如说是……卧底什么的……”

少年烦躁地抓抓头发,想不出别的什么可能。但是站在教皇厅里的那些黄金圣斗士,哪个都不像是会背叛的啊……

“怀疑?当然怀疑。”冰河哈哈一笑,顺手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头远远扔了出去,看着它落在海水中,“毕竟,永恒生命这样的理由,怎么听都像是个笑话啊……”

最初的那段时间,他是如此笃定地相信老师一定有苦衷,一定是不得已才暂时投靠冥王的。盗取机密,伺机刺杀,掩护失踪的女神……他所想出来的借口比星矢能想到的还要多。他想,只要能找到机会甩开敌人,与老师单独见上一面,他就一定能得到答案。

但是他看到的是卡妙手持黄金剑斩下童虎的头颅的一幕。

“……呐,总之,他们现在还没死。”星矢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解释,于是自己说了下去,“所以我们还是可以信任他们的。”

冰河失笑,顺着星矢的口气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让他不适的话题。他和一辉心中的矛盾和挣扎并不需要波及到其他人。

那个时空,那些不知为何背弃了他们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他所寻找的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


iii

冰河是他仅剩的弟子。他承载了卡妙六年的心血,对未来的期许,以及全部的情感。

若是注定会失去他,卡妙至少也要将原因弄明白。

他用了几天时间才堵住了冰河。他的弟子仿佛是在刻意躲着他,很少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有时不得不同时出现在女神面前,也绝不多朝他看一眼。这和穆与艾欧里亚在撒加面前的状态出奇相似,使得卡妙难免有些不祥的预感。

但他需要一个原因。不管真相有多么可怖,也好过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与冰河没说几句话就大打出手……是在意料之中。整个圣域就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让圣斗士尽情私斗而不受责罚,卡妙在训练场找到冰河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准备。况且两人都没有使用小宇宙,而是纯粹依靠体术对战,更像是在切磋而不是真的有什么仇怨。他一开始时甚至还有些乐观,觉得打上这么一架之后,他与他的弟子之间这种奇怪的紧张气息或许可以消散些许,至少能让他们进行一些正常的交流。

但是战局完全没有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他的印象中,冰河对于格斗技巧一向并不是很热衷,掌握程度也只是勉强合格而已,大概与少年人相对被动的性格不无关联。然而刚刚过了没几招,他便意识到对方的战斗意识比他想的不知强了多少倍。这让水瓶座圣斗士心里不由产生了某种混杂着骄傲与心疼的奇怪情绪——他的弟子所经历的战斗一定无比惨烈,连这种不明显的短板都被补全了。

或许,这样的冰河,确实不再需要他了。

但很快,卡妙就连失落的时间都没有了。冰河的战斗技巧竟然还在慢慢变得更加熟练,仿佛一开始只是因为久未动手而有些生疏,身体跟不上反应的速度。卡妙从最初带着些许考较的态度应对着弟子的进攻,到后来渐渐变得吃力,甚至隐隐感到有些束手束脚。

直到金发少年抓到了一个算不上破绽的破绽,狠狠一记鞭腿抽在他的腹部,将他踢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卡妙才有些恍然。

冰河的体术确实提高了不少,但是能够将他压制到这种地步,更多是因为对他的战斗习惯太过熟悉了。

冰河在未来与他交过手。

想通了这一点,卡妙的战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胜负已分,他现在需要与冰河好好谈一谈。

“我——”

他的声音被胸口毫无预兆的重击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声夹杂着意外与痛楚的闷哼。他的嗓子一甜,险些当场吐出血来,耳边甚至可以听见肋骨折断的声音。冰河这一拳完全没有保留。

卡妙勉强抬起头,带着些许愕然看向冰河,却发现少年人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一直带着疏离的面孔此刻愤怒得扭曲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瞳孔却略微有些散乱。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冰河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腹部,一只膝盖压住了他的手臂,双手则卡住了他的喉咙,手指渐渐收紧。

冰河想要杀了他。

卡妙心脏蓦地一阵剧痛,险些被灵魂深处突然涌现的悲哀震晕过去。

原来你……这么恨我……

陌生的情绪使他不由自主地失神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紧接着卡妙反应了过来,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扣住脖子上的手指,费力地掰开一点缝隙。

“就算要……杀了我……”他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呼吸不畅以及胸口的闷痛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你也要先……告诉我……我在未来究竟做了什么?”

断断续续地说完,卡妙才意识到冰河的手指已经松了开来。他仍然骑在卡妙的身上,剧烈地喘息着,仿佛差点被掐死的是他自己。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让人心悸的狂怒与仇恨,而是略显茫然地看着卡妙脖子上的指印,嘴唇微微发抖,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他的右手仍然被卡妙握在手里,似乎并没有想到挣脱。

冰河……

卡妙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指攥得更紧了些,仿佛稍一不留神,面前的少年就会彻底消失无踪。

“呵!”他的弟子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不知死活,“你真想知道?”

卡妙没有说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蓝色的瞳孔已经恢复了焦点,将他自己有些狼狈的面孔清晰地映了出来。

“告诉我。”他简短地说。

冰河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呼吸渐渐平复,眼神却多了很多他看不明白的情绪,有些嘲弄,又有些奇怪的失落。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半晌,他垂下眼帘,声音已经恢复成惯常的淡漠,“你又……不是他……”

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也承担不起他的恨意。

金发少年微一用力,将手指从他的掌控中抽了出来,缓缓站起身。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

寒冷刺骨的冰面上,冰河骑在他的身上,眼神疯狂而散乱。他的双手扣着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但手指仍在缓缓收紧。

他感到自己在慢慢窒息,耳边充斥着自己沉闷的心跳声。他的双手用力扒着冰河的手指,徒劳地试图将铁爪一样的手指掰开。他不能死在这里,即使他的死亡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冰河缓缓俯下身,像是要在他耳边说什么……

……

很冷……但似乎不是东西伯利亚。

卡妙躺在原地,微微喘息着,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满是荒谬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微妙的窘迫。与冰河对视的瞬间,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他发愣的时间里,冰河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此刻完全没有了一点追上去的打算。

过了好久,他迟疑地伸手摸了摸嘴唇,仿佛想要确定什么。


iv

在用手指笨拙地解开冥衣胸甲时,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将这身阴森黑暗的战甲从卡妙身上扒下来,让他能干干净净地死去,而不是以冥斗士的身份。

后面……后面怎么会偏离得那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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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你果然下不了手。”

身穿凤凰圣衣的黑发少年从暗处走出来,一句话就暴露了偷窥狂的本质。冰河懒得理会对方语气中的不屑,只是意兴阑珊地瞥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你能对瞬下手一样。”

一辉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到他旁边坐下。“我不能。”他说,“但我从未否认。”

“……我也没有。”

在正常情况下,冰河将过去的卡妙和未来的卡妙分得很清楚。

过去的卡妙是用生命引导他的恩师,未来的卡妙是他用生命与之战斗的仇敌。

过去的卡妙教给了他一生中最珍贵的课程,未来的卡妙亲手将之彻底颠覆。

过去的卡妙值得他一切敬意与感激,而对未来的卡妙……他的爱与恨都已经燃烧到了极致。

然而他们本就是同一人,同一个灵魂。除了没有未来几年的记忆,一切都是相同的。于是每一次冰河面对自己的老师,都会不由自主地将这两个本该泾渭分明的个体混淆。

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煎熬,为自己竟会让脑海中最光辉的形象染上别的色彩而感到羞愧。但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这样想究竟算不算错,因为未来那些他至今想不明白的举动,就是如今的卡妙将会做下的,完全出自本愿。

他找不到未来的卡妙背叛的理由,所以也找不到过去的卡妙在面对同样情况时,会做出不同选择的理由。

脑子好乱……冰河知道自己的精神有时会不太正常,但还是忍不住在这个逻辑死结里越绕越远。

他有时甚至会羡慕一辉。至少瞬与冥王的的确确是两个不同的灵魂,无从混淆。即使如此,一辉在面对弟弟的躯体时,也从来都无能为力。

——他曾经是有机会刺杀冥王的,但是最终没有出手。

至于他们的另一个同伴……冰河不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是否与他有同样的困扰。至少从表面上看,无论圣战开始前还是之后,他对同胞兄长的感官从来没有过变化。

说来也确实是讽刺。圣域最后的抵抗力量仅剩下三个人,却偏偏和敌人中地位最高的三个存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是命运的玩笑吧……

“我们去找加隆。”他站了起来,突然说。

一辉侧头看着他,挑起一条眉毛。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没和我们联系。”冰河一脸严肃,“我总觉得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其实时间算不上长,在未来的战斗中动辄失联一两个月也是正常的。但是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终究无法让他完全放心。等到他们三个合作最久的同伴再度聚在一起,或许这个温和到有些陌生的世界会变得熟悉些许吧。

最起码,双子兄弟之间注定精彩的互动应该能让他把注意力从其他人身上稍稍分散一些。


vi

再次穿上圣衣的一瞬间,冰河就感觉出了上面多出的气息,也马上明白穆先生将修好的白鸟圣衣交给他时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从何而来。

黄金圣斗士地位特殊不仅仅是因为强大的战斗力。“这是很难解释的事情。”贵鬼当时抓着头发一脸烦恼,似乎也不清楚该如何解释,“总之,得到黄金圣衣承认的人小宇宙会产生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也会体现在血液里。”

换言之,即使以冰河等人其时已经达到第八感的小宇宙,用他们的血液修复的圣衣也不会产生“镀金”的效果,除非能得到黄金圣衣的正式认可。

所以,即使战斗激烈,看到冰河身上的白鸟圣衣隐隐发出的金光后,一辉还是抽空送给了冰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接结果就是本就心烦意乱的金发少年被刺激得超水准发挥,将气全撒在了对手身上,三两下就将低估了他们实力的海飞龙将军冻在了原地。

两人回到过去之后只经历了两场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对手却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招式也大同小异。这其实让两个穿越时空的战士有些不适应。

未来的加隆脸上有一道疤痕,本来可以轻易痊愈,但他却拒绝治疗。“终于可以不和那个混蛋用同样的脸了,为什么非要我变回去?”他是这么说的。于是那道从两眼之间一直拉到左耳下的弧形伤疤与双子圣衣一样,从此成为了加隆的标志。

但除此之外,在他们三个人中,加隆似乎是受圣战失败影响最小的,不知是因为心志坚定,还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疯子。

能在没有阳光也没有希望的世界存活下来还坚持反抗的,大概都是疯子。或许,他们对面那些人也是。

不过,眼前这人是不是疯子还有待商榷,但肯定不是他们的同伴了。

“不是你……”

冰河喃喃地说,与一辉交换了一个有些慌乱的目光。

在刚刚短暂的战斗中他就已经有了些不祥的预感,因为对方对他们的了解远远不如他们所想,仿佛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但此刻,看着面前这个倒打一耙高声怒吼你们两个疯子的家伙,他们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

开启时空隧道的第三把钥匙,到底落到了谁的手里?

“我们有麻烦了。”一辉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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